在四月份的时候，我开始回国的安排。当时我意识到回国的一系列决定的决策过程非常有未知性、挑战性，于是决定记录下来。过去的我为了和今天重新审视这一系列决定的我对话，还发了一封跨时空的邮件。
后见之明（Hindsight）是审视决定的一个大障碍。在事情发生后，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即使当事人可能并不如此觉得。所以过去的我在邮件里面尽可能地详细说明了自己在那个时间点已知的信息和做决策的原则和原因。这样，结合今天这些决策的结果，现在的我可以更好地评估当时的决策方式是否合理，然后从中学习。
详细的邮件我附在文章的最后。
学到的东西
Lesson 1
信息搜索要全面，直接。
直接到官网或者打电话问。不要允许模糊，问清楚自己的问题，得到需要的确切答案才能放手。也不要随便假设，臆断，要有充足的信息和把握才下论断。重要的、关键的信息要重复确认。
比如在定好票之后，我问芬兰和瑞典的人我是否可以入境，不同的客服有不同的说法，我不知道该信谁。只打一个电话的话，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都有可能。但是我都不应该直接相信，而是应该再多问几次确认；或者通过其他渠道获得肯定的答案。最好要有录音或者邮件截图，这样到时候如果不同工作人员之间有分歧我也可以提供证据，这个证据也可以用于申请法律赔偿。
Lesson 2
做决定时，要把整个方案想清楚，然后再开始执行整个方案。
这样可以避免类似Ryanair订票的操作失误。我当时定了波兰航空的票之后才去看Ryanair的订票。这样做导致我前段行程非常被动。如果我可以把波兰那段航程推后几天，我就可以定Ryanair的特价机票了，这样可以省不少钱（400-500人民币）。
当时我是先买了两程的机票之后才开始担心海关是否会让我通过。我买的时候直接默认了海关那边不会有问题。之所以那么着急也是因为担心机票会变贵或者没有票了。但是这样的决策方式其实不对，因为如果海关不让我过，我买了机票不能最终不能成行的话损失的反而更多啊。正确的方式应该是在确定这样的行程是可行的，然后再买票。不过确认行程需要话费比较多的时间，到那个时候再去买票可能面临票卖完了，或者价格大涨的风险。在这个情况下，我最好的做法还是先确认行程是可行的，然后看买什么票，决定什么时候回去—我大不了推迟一周两周回去。这个做法让我有很多的选择空间。这次我颠倒了顺序，但是并没有出现问题，是纯粹运气好。
Lesson 3
不要着急做决定，大多数时候可以适当等一等再做决定。
对于大决定，可以先把自己的信息和核心的假设以及不确定性都列出来，然后第二天再做决定。越大的决定，越需要时间来给出正确的决策。但是显然所有的决策都不能一直拖着。可能稍微晚一些决定有些航班就没有特价了，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同时长远来看，这样也是最优的。现在很多商家喜欢告诉我们，优惠很快就要结束了，不要错过了。一旦提到错过，我们就神经紧绷，恨不得马上下单。但是这么快速地做购买决定是对我们很不利的。
Don’t ever respond to a solicitation or a proposal on the phone. The urgency is a disguise.
Ryanair在疫情期间提供免费改签和改路线。我想着就把这个飞机改到越久越好，这样我还有可能在未来使用这个机票，不至于直接放弃。正当我打算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年念头让我决定等到5月1号再操作。我可能还抱有一丝能够从奥斯陆到北京的希望吧。谁知道4月28日的时候，我收到邮件说Ryanair把那趟飞机取消了，然后我还可以直接退款。如果我当时直接改签了，就不会遇上这样的好事。这也算一个惊喜吧。我没有意料到这个情况；因为阴差阳错地推迟了决策和行动，我反而得到了好处。
我同时也学到了另外一个小tips。
Always think with a pen.
那天，经过几个小时的搜索我的脑子里存了很多信息；但是我今天最后做决定的时候，这些信息并没没有完全被考虑进去。我觉得在自己搜索信息的时候，把看到的重要内容写下来有有利于思考和决策。
总是把信息写在纸面上，然后做决策吧。这样可以方便我们把信息都呈现出来，而不是依靠我们模糊的记忆。比如在对比不同的航班的时候，很多信息如果被写下来会更容易做出合适的决策。
Lesson 4
不能过早放弃，一定要争取到最后。
准备好plan B
当我打电话过去给瑞典海关的人，第一个人很笃定地告诉我说瑞典海关不会允许我入境。我当时确实有点心凉凉的。不过我没有放弃，我不想就此放弃回国的机会；于是我又重新打了一次，这次的客服告诉我说不一定，海关会酌情决定。她让我有了希望，并且告诉我说可以发邮件到国界控制处问询。于是才有了后面的我给海关发邮件求证。看来有时候执拗是有好处的。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在我大学发生过的一件事情。那天晚上我7点05分赶到学校食堂。谁知道学校食堂的关闭时间从8点提前到了7点。我赶到的时候饭菜都收起来了。我装作可怜地小小地呼喊了一声，oh no…, are you closed? 食堂的管理者看到了似乎很同情我，就让食堂大妈再给我打一份，并且提醒我说他们的营业时间已经改变了。我觉得不能提前放弃，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一些emotional tactics.
尽可能准备好plan B。两个安排要相互独立，不能有可观的概率同时不能执行。如果plan B完全准备好需要很高的成本，那么至少需要知道plan B是可行的，在plan A失效的时候可以代价切换到plan B来保证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即使代价比较高。
Lesson 5
如果一件不确定的事情的最坏结果自己无法承受的，那就不要去冒险。
一开始我定的国航机票是5月1号的，那个时候我没有完全按照要求填写健康申报。健康声明没有达到要求会被航空公司拒绝登机。我订票的时候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我也知道自己在当时没有完成填报。如果航空公司按照规定执行，我就无法登机。但是 我在潜意识中默认了他们会网开一面。后来多翻询问和思考之后我决定不冒那个险。也告诉自己以后严格遵守法律法规，不要有侥幸心理。就比如这次，每天申报健康信息其实我是很反感的；既然是国家的规定，还是照着做吧。
当一件不确定的事情的成本不低，但是收益可观的时候，它就值得试一试。比如2019年低在马来西亚从移民局拿到护照就是一个好的例子。那个时候我坚持让学校签证办公室的人带我去提交我的护照取回申请。拿到护照我可以顺利地去参加报名了的雅思考试。他们一再告诉我拿到的可能性极低，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我决定还是试一试，自己写了一封申请信，且附上了一些证明，比如雅思的报考信息。最后学校签证办公室的人也帮忙出具了一封信。我想，即使失败了，我也最多亏损一点时间。后来我不仅成功地拿到了护照，而且移民局直接把签证也一起给我发了！学校的签证工作人员高兴地和我说我这个案例真的是一个史无前例。我也很高兴自己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相反，我没有健康码很可能上不了上面提到的航班。登不了机那我得在挪威机场束手无策；面临的不确定性太大了。（事实证明没有合适的健康码，我连伦敦到瑞典的飞机都登不上。伦敦机场的地勤人员要求所有回国的中国人出具那个码。我没有选择冒险还是很正确的。）所以冒险要看情况吧，如果最坏的情况自己能够承受，且收益不错，那么就可以试一试。
Lesson 6
认知论(epistemology)
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之后，基本上确定了一个东西：我可以顺利回到中国。我得到了芬兰航空客服的确认，芬兰海关的绿灯，瑞典海关的绿灯，以及国航正常执飞的确认。但是事实证明，我最后能够回去还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我并不完全确定地知道我会顺利回国。其中我不知道的是，芬兰航空的地勤并没有给我直接发登机牌，而是联系他们总部的人，得到那边的确认之后才给我发了登机牌。他说瑞典那边不会让我入境，我的行程涉及到入境瑞典，如果真的不让我入境那么我就不能回去了。不过他说可以不入境，把行李直接挂到国航然后在瑞典的转机区域直接打印国航的登机牌。这个确实也是我最后的操作方式。不过我的计划却不是这样安排的。尽管我最后顺利回来，我也以为我会顺利回来，我不是按照我计划的方式回来的。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顺利回来，只不过恰好，这次运气又站在我这边。
Lesson 7
关于运气
前面几次我提到运气站在我这边。其实也是犯了一个常见的错误：WYSIATI（what you see is all there is）。可能在某些地方我应该得到的却没有得到。我只看到了那些我主要的事情的结果，然后衡量在这些事情上我的运气如何。但是很多事情我可能并不知道：比如我可能险些在飞机上感染了这个病毒—我的座位可能被分配到那位被感染的女生附近，或者那位女生经过我所在的位置，但是刚好被一个空姐挡住了，等等。很可能不过总体而言，也许好运和坏运应该会是互相均衡的。我在Ryanair获得了退款，但是在Finnair托运了行李导致国航多收了我一千多。两者差不多抵消掉吧。我为得到了退款感到开心愉悦，而为多收的钱感到惋惜。心理学告诉我们，得到100元和失去100带给我们的情绪程度是不一样的。要抚平失去100元的痛苦，我们需要大概获得200元。这样的情绪起伏我觉得最好避免，而且它对心脏也不好。
总之，在得到好处的时候，或者获得好运的时候，不要太当回事，太开心吧。因为我们可能在我们并不知道的地方有了坏运气。在运气不好的时候，也不要怪自己或者他人，或者太难过，毕竟我们也大概率有过同等程度的好运，或者即将有。这其实也是对概率的更深的认识。把很多事情看做可能事件，这些事件在很多时候不受我们控制，我们也就不要附加太多的感情在它们上。
结语
在决定订票的时候，很多地方我都没有考虑到，或者说没有完全考虑周全，深入。这次经历给我的感觉是我做决定还是比较草率，没有能够充分收集信息。我需要提高自己做关键决策的能力。试想我如果是在经营一家公司，按照目前我的决策能力，我能够做出好的决策吗？恐怕难。
邮件内容
Hi，
今天花了5-6个小时的时间重新审视回国的计划。
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惊喜同时也有一些错误的决策。
惊喜：
我只是抱着看一看、做个Plan B的态度来查看一下是否有合适的备用的航线飞回中国。慢慢地，我就做出了一些决策。
- 发现了我原本预定的航班早就被取消了！这个发现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下一个方案。
- 通过打电话给航空公司，我获得了一手的可靠信息。
我打电话问了波兰航空的人，他们说目前是这样安排的，有安排的就会飞，除非波兰继续航空管制。我问了他们官网一周之内有好几个航班，而中国的航空管理局明确规定只能一周只能有一班飞机，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航空公司的人似乎解释说他们知道这个规定，但是具体的实施方案中有几个选择。所以xxx。。。然后如果没有的话就会退款，全额退款。我没有去深究这个东西，直接就挂了，并且后来还直接订票了！我觉得我在这个方面需要提高。
我直到此时都没有意识到俄罗斯航空的那班飞机其实早就取消了，但是智行的人没有及时通知我。尽管我问他们是否取消了，他们仍然说会和航空公司确认。在花了几个小时看机票之后，我才决定直接去俄罗斯航空官网看相关信息。网站上没有相关的通告；于是我就按照订票的程序看那天有没有飞机。俄航说这个航线的飞机到8月份才有。我不确定是不是其他因素，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当我一提到广州两个字，对方的客服就说这个航班没有了。本来航班取消我就几乎默认了我的费用会直接退还，但是我还是问了他们是否会全额退款，他们说Yes。这样我才挂了电话。这次我觉得我还是做得好的，没有去假设东西，把该问都问了，也不在乎是不是会烦到人家。但是后来想起来，我还可以做得更好。比如我可以问为什么会取消，是疫情的原因吗？到北京的取消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选择北京的啊。如果取消的原因是俄罗斯方面的，那我可以直接放弃所有俄航的航班了。不过这次打电话给了我惊喜。那就是我可以确定地定另外一个飞机了。试想我如果等到最后才发现，那个时候我是多么被动！
- 我也发现了UK政府的网站的一些很实用的信息。UK政府的人早就把各个国家的出入境政策收集好了。
- 我发现关于出入境的政策最好的网站就是要去的机场。而我一开始还只是毫无头绪地用谷歌搜索，得到的答案往往不令人满意。
- 当然这个事件也让我开始反思一些东西，包括我的信息搜索能力以及决策能力。
一些错误
- 未经查证便假设，信息搜索不全。比起很多英国留学生，我意识到我有一定优势。因为我有申根居留卡，我可以去到欧洲各国转机，而英国留学生并不可以。但是我忘了看挪威的出入境规定，我默认了我可以进入挪威境内，但是却不一定。这样增加了一些不确定性！前面的波兰航空没有问清楚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 没有把假设和不确定性弄清楚就草率决定。
我最后定了波兰航空的机票主要是它便宜且转机都在欧盟境内，我有VISA可以比较放心。但是我假设了波兰和挪威会让我入境！其实不会。转机是可以，但是我的行李什么的意味着我需要出境。这一层我没有考虑到。当时订票的决定也不是经过清晰的思考后决定的。定了之后我其实就觉得有点后悔，因为从伦敦到挪威那一程不确定性很多。我需要入境挪威才能取行李和登记行李。我以为可以不用出境，这样及时行李不到我也能人转机到波兰。但是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到值机打印登机牌的问题。不过后来我意识到我可以在线值机。在我庆幸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可能在线值机不支持飞往中国的航班呢！如果这样，一旦挪威不让我入境，我就无法转机了！我上网站查了之后，发现并没有说不支持飞往中国的航班在线值机（这种情况在我之前乘坐的亚行出现过，所以我会担心）。但是万一呢？这个风险太大了。
- 没有把整个方案确定好就做决定。
我在定Ryanair的机票的时候一次性把所有的行李都买了，费用就比较高。我其实可以晚一点买。万一波兰航空不让飞，我就不用去挪威，就得放弃机票。如果晚一点买，我的损失就会少接近400块。同时，我也可以选择晚两天飞，这样我的Erasmus的优惠就可以用，估计可以省300-400元。
我现在成功飞回国需要四个条件：
- 英国飞往挪威的飞机不停飞；Ryanair的网站上能够订票，说明应该会飞。所以这个确定性很高，几乎不会出现问题。（后来发现，这个航班也被取消了。）
- 挪威让我入境。根据目前的规定，我入境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我不能入境，我需要和Ryanair的说好把行李直接给我，然后让波兰航空的人给我托运，这样操作比较麻烦；所以我要寄希望于挪威的疫情得到控制，然后放松管制，让我入境。不过即使不入境，只要我能够在线值机，我也能够顺利转机到波兰。所以这个确定性很高，几乎不会出现问题。最高的损失也就是行李。
- 波兰政府恢复航空。目前波兰的航空都是停止，直到4月26号才解除。我希望的是我飞的时候能够让波兰航空运行。一旦没有的话，我的Ryanair的机票也就作废。这个条件的话，也还算比较乐观。虽然波兰的疫情还没有到达最高峰，但是随着其他地方恢复，我估计航空应该会恢复。但是这个仍然很不确定。（最后波兰确实又延长了航空管制到5月中旬）
- 波兰航空飞往北京的那趟是确实会通过的。这个属于我的失误，我需要明天打电话好好问一下。
我在决定订票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这些。说明我做决定还是比较草率，没有能够充分收集信息。我需要提高自己做关键决策的能力。试想我如果是在经营一家公司，按照目前我的决策能力，我能够做出好的决策吗？
学到的东西：
- 信息搜索全面，直接。直接到官网或者打电话问。不要允许模糊，问清楚自己的问题才能放手。然后也不要随便假设，有充足的信息才下论断。
- 做决定时，要把整个方案想清楚，然后再开始执行整个方案。（避免类似Ryanair的操作失误）
- 这种大决定，可以先把自己的信息和核心的假设以及不确定性都列出来，然后第二天再做决定。可能这样有些航班就没有特价了，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同时长远来看，这样也是最优的。尽管经过几个小时的搜索我的脑子里存了很多信息，但是我今天最后做决定的时候，这些信息并没没有完全被考虑进去。所以写下来，一一考察，然后第二天重新看自己的预设和思考对不对，就像写作那样，这样做的决定才会是最优的，最经得起考验的，对自己也是最好的。
- 我后来想到，我买机票应该买周一或者周日的，因为这个时候政府很可能不会发布新的命令？这样目前的情况对我有一定的好处？这一层我没有考虑到，可见还有多少其他方面我没有考虑到啊！
实践：
明天我就打电话给波兰航空确认。
如果不OK那我就取消。
如果OK，确实OK，那就好。
如果不确定，让我看情况，那我应该再准备一个plan B。
18 April
今天打了一个电话给波兰航空，他们说现在每周三班航班是预计好的。如果中国那边有情况会通知我们，可以全额退款。（这个明显站不住脚）
4月26号的时候看波兰是否恢复了航空运行吧！
26 April
今天收到邮件说波兰航空的飞机又取消了。然后可以全额退款。这个影响倒是不大。但是到奥斯陆的那个飞机就不能退款了，意味着我浪费了700多块钱。我看了下，Ryanair在疫情期间提供免费改签和改路线。我想着就把这个飞机改到越久越好，这样我还有可能在未来使用这个机票，不至于直接放弃。正当我打算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年念头让我决定等到5月1号再操作。我可能想看看还有没有从奥斯陆飞到北京的飞机吧。谁知道今天，4月28日的时候，Ryanair把那趟飞机取消了！然后我还可以直接退款。如果我但是直接改签了，就不会有这样的好事。这也算一个惊喜吧。我没有意料到这个情况，但是因为一次阴差阳错的推迟决策和行动，我反而得到了好处。很多事情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啊。
我几乎决定等到六月份再回去了。当天晚上和妈妈视频，觉得她太担心我了。虽然我还是不想回去，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定了国航从斯德哥尔摩飞到北京的机票。我希望从伦敦飞到斯德哥尔摩不要被取消了！！！
国航机票还有一个很棘手的地方就是我的健康声明没有达到要求，但是我订票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个事情，以为他们会网开一面。后来多翻询问和思考之后我决定不冒那个险。也告诉自己以后法律法规就严格遵守，不要有侥幸心理。实在没办法了，成本不低的时候可以试一试。比如上次在马来西亚拿护照就是一个好的例子。反正即使失败了，拿不到，我也就是亏损一点时间。而这个航班如果我登不了机那我得在挪威机场哭诉了！到时候会面临很多不确定性。（事实证明我如果没有合适的健康码，我连伦敦到瑞典的飞机都登不上，伦敦机场的地勤人员要求所有回国的中国人出具那个码。我没有选择冒险还是很正确的。）
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么贵的机票回国呢？ 回国隔离的费用还那么高。这个值得好好思考。
我觉得是自己想回去，感觉妈妈很担心。
5月8号，我有点担心芬兰和瑞典不让我过关，于是打了电话给芬兰的border gurad,他们那边说OK。我当时订票的时候怎么不查？！（我当时是直接默认OK的！！）而且我现在问了，我怎么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她的回复是不是对的？我凭什么相信？我还是选择相信吧。她说只要我是同一个航班就OK。我觉得有道理。瑞典机场的人还没有回复我，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从瑞典到芬兰是申根区内部，所以我不需要经过border，和之前从瑞士到德国，巴黎到瑞士一样。然后我从机场出来之后出海关就不会拦我了，因为我是回国啊！所以应该是OK的。于是我的结论是我可以顺利经过芬兰转机，然后到达斯德哥尔摩，再回到国内！
瑞典机场方面回复了，让我联系bordercontrol.arlanda@swedavia.se。我发个邮件过去问问吧。邮件已经发了。但是我又打了电话给同样的号码，另外一个人接了，说我不是EU Citizen就不能转机，根据目前的规定。他说得很确定的样子。我该怎么办？我不愿意放弃。我再打了第二个电话问是否能过瑞典，这个人说不知道，要看情况。我又有了希望。看来我还是要重新确认！她给了我另外一个邮箱地址让我问问。我就问问呗。看来还是不能提前放弃！
发邮件问了下，得到瑞典方面的边境警察的律师的回复，她说OK！！！我想我更应该相信这个人说的。毕竟是边境处的人的律师的回复。
但是我刚才打电话给芬兰航空的人，他说似乎也不能出瑞典方面。他还查到信息说我这样的转机要按照第一申根入境国的规定。我说芬兰那边已经给我绿灯了，但是我只打了一个人的电话，我就把她的话作为了真，其实也不是不应该的。
May 11, 今天收到瑞典警察局的回复，说我可以在瑞典转机，但是还要确定芬兰那边是不是让我转机。并且提到我是在申根区内，所以不受限制。说明我之前的假设是成立的，就是芬兰到瑞典是国内航空。所以现在问题就是芬兰这边让不让我入境。我上周五打过电话询问，说是OK的，但是保险期间，我还是决定发邮件问问。看芬兰那边怎么回复吧。
（芬兰说是OK的，但是我在伦敦值机的时候被值机的工作人员告知我将不能通过瑞典。我估计是这个值机人员弄错了。毕竟我还是更相信瑞典border control的人的回复。）
5月10号的时候，收到这个邮件，反思回顾，写一个日记发表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