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那年的暑假发生了很多事情。它充满了新奇和发现,让人感觉非常地漫长。这个漫长并不是煎熬,却是愉悦的,难忘的。 2017年,我在国外学习,五月底的样子我便放了暑假。我先飞到北京和女朋友一起度过了一个开心的端午节,然后坐火车从北京站到上海站。那时候的我非常主动积极,充满了探索的欲望。在火车上试图和前后的人聊天,了解一些他们的故事。我倒不是想要增加自己的人脉,只是单纯地知道,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我的老师,给我讲上一两个人生哲理或者经验。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同济大学的学生,和他聊了不少。后来我也有去他学校食堂吃饭,和他一起上一节批判性思维课。 到了上海我便开始愣头愣脑地找工作。那是我第一次找工作,开始写简历,投简历。过了几天也没有消息,手头的钱也不多了,于是去应聘了几个兼职,甚至还看了看给人代写论文的伙计。 那几天我也趁着空闲,或徒步,或骑行,探索了上海的中心区域。好在我住在四川北路,距离外滩,陆家嘴,静安都不算太远。之前接触得比较多的城市应该就是北京了。和北京比起来,上海多了一些市井气,生活气。路边的房子会有往外伸出来的晾衣杆,杆子上会挂上各式颜色的衣服。有些地方,整条街都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晾衣杆和衣服,一阵风吹来让人担心这些衣服会不会随风飘走。我也更喜欢上海随处可见,能够进去买瓶水,小憩一会尔,享受一下空调的便利店。探索的欢快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找工作的焦急。 在国外读书,我对一种特殊的建筑也有了很大的兴趣。在西方,这样的建筑随处可见,并且历史悠久。距离我租的地方大概500米处就有这样一座建筑。令人欣喜的是,这个建筑还在被人使用,而且是一个非常友好的社群。我很好奇他们的一些活动,于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走进了他们的活动大厅。在大厅的最后方,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随着他们的样子和做法,我也能够跟着一起。 旁边的一个老姐姐在空闲时,拉下眼镜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她个子大概一米六五,短发,平常穿着,背着一个小布包。她左手一个诺大的红色疤痕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让我瞬间没有了好感。活动继续进行着,我注意到她又好几次看了看我,同时我也闻到她身上似有似无、淡淡的体臭。我好想尽快离开。 活动终于结束了,和我在国外看到的活动流程差不太多。这时候那位老姐姐拉着我用普通话说:“小伙子经常来吗?” “我第一次来这样的活动。”我说 ”看来你是有缘,以后可以常来。” ”嗯,我对这个活动和社群还蛮有兴趣的,有机会会再来的。“ ”下周三有一个很好的活动,你可以来参加的。来,我送你个东西,顺便告诉你下周的那个活动的地点。“ 老姐姐拉着我到了旁边大楼的小图书馆前面。她伸出手,指向了左手边的方向, ”下周的那个阅读活动就在这个小房子的旁边的房间。你现在和我来图书馆,我买个东西,你等一下。“ 于是她和图书馆的收银员,用上海话说了点什么,后来拿了一本精装版圣经送给我。 “愿主保佑你!你在上海做什么的?” “我最近在找实习工作,还没有什么消息”。 “你想找哪个行业的工作哇?” “我想找一个财务的实习“。 ”我有一个朋友自己开事务所的,我之前也有做财务,现在退休了。我帮你问问看她有没有工作给你。” “好呀好呀”,我用新学到的上海语气回复到,尽管也不抱什么希望。听说上海排外,前几天在上海瞎转时也有所体会,但是这位老姐姐确实让我对上海少了一些刻板印象。一个人只身来到上海,那一刻,她似乎像是一位亲人。 过了几天,老姐姐的朋友加我微信让我去她公司看一看。我答应了,心里嘀咕这肯定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公司,怎么这么随便就让我过去了?带着年轻人的冲劲儿,我还是穿上了正式西装,带上简历,按着地址找了过去。(当时的西装外套还是管房东借的。) 地址是在一栋大楼的八楼。去电梯间得穿过一个厨房的后厨,气味刺鼻。电梯间也非常脏乱。到了八楼,果然是一间小公司,灯光比较灰暗。我说找陈老师,前台带我去到陈老师的办公室。从门口到办公室,办公桌、格子间的走道非常狭窄。我的西装显得尤为刺眼。陈老师说, “这么热还穿外套啊。我们这边现在是淡季,没有很多事情给你做。你看来是想认真工作的,我给你推荐到另外一个朋友的公司去吧,看看他那有没有事情做。” 我心里想着赶紧结束这段关系。我不需要你们推荐了,弄来弄去还不是些这样的公司,我可是留学生,是不会来这样的公司实习的;更何况,下一家公司难道会有工作吗? 碍于礼貌,也感激于她们的热心,我说好的,会等她的消息。第二天收到她的消息,让我去陆家嘴的一家事务所找一位叫王经理。 战战兢兢地又穿上西服,带上简历,到了王经理的办公室。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陆家嘴的摩天大厦群。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看着这个还是觉得蛮震撼的。王经理问了我一些问题,漫不经心。我感觉似乎不是很想收我,于是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开始讲自己对会计行业、会计工作的热情。一顿演讲之后,王经理似乎有点动容。看我坚持,他说,“暑假是做账淡季,没有什么工作做。” “没关系的,只要给我机会,让我在这里学习就好。” 于是他发了一条微信,把我分配到他下属的一个小组里面去了。后来了解到,他是当时中国规模最大的内资会计事务所的一个合伙人。 工作了一天我便辞掉了这个工作,去了一家创业公司。 之后,我再没有联系过他们,三个在我无助、迷茫的时候帮助过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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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国东岸打来的电话
今天早晨,手机上显示一条未接来电,名字显示: 2018年夏,我在丽江旅游。他提着一袋啤酒交给了旅店老板,托老板放到冰箱冰镇。他头戴一顶鸭舌帽,身穿白色短袖,下着宽松裤衩。微白的胡须告诉我他是一位长者。当时我正在一旁赶着给客户的英文稿件,突然兴起,就和他聊了起来。我们相谈甚欢,互相了解了不少—尽管更多的是我了解他。比起五六十多岁的他,一直在大学里面的我自然显得没有什么经历。 他此次来是陪他的太太,中国云南人,在丽江做一些民族学研究。他在大学读的是政治科学;要知道,在他年轻的那个年代读大学比起今天的美国困难很多。我对政治也很感兴趣,于是就把话题切换到了国际政治方面。我也聊到我下一年暑假计划来美国旅游,他表示愿意做我的Host带我在东海岸玩玩。当时我也没有非常在意,把他的邀请权当是客套。我们大约聊了一个小时;不过在我记忆中,我们谈话的内容已经和他的面容一样模糊不清了。 临走时他说要我等一会,想送我点东西。他上楼取回一本 Foreign Affairs 杂志递给我。我开心地收下了。最后我们互换了电话,就此分开。 2020年5月的早晨,我醒来发现了一个未接来电,是他。我非常惊讶,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两年了,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怎么他突然打过来了?目的是什么?想要找我借钱?估计不会吧。也许是他在中国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让我同样困惑的是,他竟然还记得我,然后我的电话还被他找到了。 我抓起手机打了回去,也不管打一个越洋电话的费用有多高。有可能是他打错了,我要打过去确认一下,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如他有几百万的财产在中国要我继承呢? 电话通了,熟悉的声音瞬间将我带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旅店。仿佛是在延续那一场交谈,Berry的第一句话便是轻轻地责怪我说去年会去美国玩找他,但是却一直没有联系他。我连忙道歉说去年我本来是有旅美的计划,不过后来计划搁浅了,就没有联系他。如果明年有机会一定来。他表示很期待,说明年过来他会show me around. 过后他问我是否有时间可以聊一聊。我说等一下,我用Skype打过来会便宜一点。 于是他开始问我香港的一些事情,中美的冲突,以及美国国内的政治问题。期间他也向我吐露了一些他的私事。他坦白说他在丽江时的那个妻子其实是他的second wife,他在美国还有一个家庭。他曾经和一个非常富有的单身女性在一起,跟着她,他几乎环游了世界。最后,我们又回到政治,各自就当下的形势发表了一些看法。聊了大概45分钟,我们结束了谈话。挂电话之前Berry又一次热情地邀请我去他家,并且参观他即将要装修的他爷爷在二战时期修建的房子。 电话挂了后我久久不能平静。不光是因为我从这次谈话中学到不到事情,更是感叹于要打通这个电话,需要太多容易被轻易改变的事情保持不变。如果我在这两年换了号码,他就打不通我的电话。如果我的通讯录没有保存他的号码,我就不会知道这个来自美国的未接来电是他打过来的;更可能的是,我会把它看作一个欺骗电话而忽略掉,甚至加入黑名单。 我也感叹,友情需要主动。原本我以为我和Berry只会是一面之交,和我之前的很多次际遇一样,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确实,如果这次不是Berry主动打电话过来,我可能都不会记起来有遇见过这个人。即使记起来,也不会去打电话,并且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可能早就忘记了;即使我真的去了美国,也不要去联系他,人家那样说可能只是出于礼貌,打扰人家多不好。 可以是谁说就一定会是这样呢?难道我就不能主动一点,把萍水相逢变成终身的朋友吗?如果Berry在打电话前也被这些顾虑所劝退,那么这次的谈话就不会发生,我们之间的友谊就不会得到进一步发展,明年我去美国,也会错过一些更有价值的体验。总之,这次他的主动除了让我多了一个年迈五十的好朋友,也让我学会了主动。 明年如果我去美国,我会毫不犹豫地联系他。
2020年疫情回国决策复盘—和自己对话
在四月份的时候,我开始回国的安排。当时我意识到回国的一系列决定的决策过程非常有未知性、挑战性,于是决定记录下来。过去的我为了和今天重新审视这一系列决定的我对话,还发了一封跨时空的邮件。 后见之明(Hindsight)是审视决定的一个大障碍。在事情发生后,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即使当事人可能并不如此觉得。所以过去的我在邮件里面尽可能地详细说明了自己在那个时间点已知的信息和做决策的原则和原因。这样,结合今天这些决策的结果,现在的我可以更好地评估当时的决策方式是否合理,然后从中学习。 详细的邮件我附在文章的最后。 学到的东西 Lesson 1 信息搜索要全面,直接。 直接到官网或者打电话问。不要允许模糊,问清楚自己的问题,得到需要的确切答案才能放手。也不要随便假设,臆断,要有充足的信息和把握才下论断。重要的、关键的信息要重复确认。 比如在定好票之后,我问芬兰和瑞典的人我是否可以入境,不同的客服有不同的说法,我不知道该信谁。只打一个电话的话,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都有可能。但是我都不应该直接相信,而是应该再多问几次确认;或者通过其他渠道获得肯定的答案。最好要有录音或者邮件截图,这样到时候如果不同工作人员之间有分歧我也可以提供证据,这个证据也可以用于申请法律赔偿。 Lesson 2 做决定时,要把整个方案想清楚,然后再开始执行整个方案。 这样可以避免类似Ryanair订票的操作失误。我当时定了波兰航空的票之后才去看Ryanair的订票。这样做导致我前段行程非常被动。如果我可以把波兰那段航程推后几天,我就可以定Ryanair的特价机票了,这样可以省不少钱(400-500人民币)。 当时我是先买了两程的机票之后才开始担心海关是否会让我通过。我买的时候直接默认了海关那边不会有问题。之所以那么着急也是因为担心机票会变贵或者没有票了。但是这样的决策方式其实不对,因为如果海关不让我过,我买了机票不能最终不能成行的话损失的反而更多啊。正确的方式应该是在确定这样的行程是可行的,然后再买票。不过确认行程需要话费比较多的时间,到那个时候再去买票可能面临票卖完了,或者价格大涨的风险。在这个情况下,我最好的做法还是先确认行程是可行的,然后看买什么票,决定什么时候回去—我大不了推迟一周两周回去。这个做法让我有很多的选择空间。这次我颠倒了顺序,但是并没有出现问题,是纯粹运气好。 Lesson 3 不要着急做决定,大多数时候可以适当等一等再做决定。 对于大决定,可以先把自己的信息和核心的假设以及不确定性都列出来,然后第二天再做决定。越大的决定,越需要时间来给出正确的决策。但是显然所有的决策都不能一直拖着。可能稍微晚一些决定有些航班就没有特价了,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同时长远来看,这样也是最优的。现在很多商家喜欢告诉我们,优惠很快就要结束了,不要错过了。一旦提到错过,我们就神经紧绷,恨不得马上下单。但是这么快速地做购买决定是对我们很不利的。 Don’t ever respond to a solicitation or a proposal on the phone. The urgency is a disguise. Ryanair在疫情期间提供免费改签和改路线。我想着就把这个飞机改到越久越好,这样我还有可能在未来使用这个机票,不至于直接放弃。正当我打算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年念头让我决定等到5月1号再操作。我可能还抱有一丝能够从奥斯陆到北京的希望吧。谁知道4月28日的时候,我收到邮件说Ryanair把那趟飞机取消了,然后我还可以直接退款。如果我当时直接改签了,就不会遇上这样的好事。这也算一个惊喜吧。我没有意料到这个情况;因为阴差阳错地推迟了决策和行动,我反而得到了好处。 我同时也学到了另外一个小tips。 Always think with a pen. 那天,经过几个小时的搜索我的脑子里存了很多信息;但是我今天最后做决定的时候,这些信息并没没有完全被考虑进去。我觉得在自己搜索信息的时候,把看到的重要内容写下来有有利于思考和决策。 总是把信息写在纸面上,然后做决策吧。这样可以方便我们把信息都呈现出来,而不是依靠我们模糊的记忆。比如在对比不同的航班的时候,很多信息如果被写下来会更容易做出合适的决策。 Lesson 4 不能过早放弃,一定要争取到最后。 准备好plan B 当我打电话过去给瑞典海关的人,第一个人很笃定地告诉我说瑞典海关不会允许我入境。我当时确实有点心凉凉的。不过我没有放弃,我不想就此放弃回国的机会;于是我又重新打了一次,这次的客服告诉我说不一定,海关会酌情决定。她让我有了希望,并且告诉我说可以发邮件到国界控制处问询。于是才有了后面的我给海关发邮件求证。看来有时候执拗是有好处的。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在我大学发生过的一件事情。那天晚上我7点05分赶到学校食堂。谁知道学校食堂的关闭时间从8点提前到了7点。我赶到的时候饭菜都收起来了。我装作可怜地小小地呼喊了一声,oh no…, are you closed? […]
2020年5月疫情期间从英国回国经历记录
这篇记录将按照重要性分成五个部分:飞行行程,隔离流程,隔离点的规章制度,一些过来人的建议,最后是一些琐碎的见闻和感悟。 行程 我的行程: 14日:利物浦—> 伦敦民宿(火车人很少,一个车厢包括我只有两个乘客) 15日:伦敦民宿—> 地铁到希思罗机场T2—>搭乘芬兰航空到斯德哥尔摩(期间在芬兰转机一个小时)—>搭乘国航到天津(此段航程大约8个小时) 16日:到达天津,开始隔离 费用: 芬兰航空:263GBP,大约是2300人民币(官网订票,一件23KG托运行李) 国航:15657 人民币(官网订票,一件23KG托运行李,可免费改签或者退票) 据我了解,走此路线的同学基本上都有申根签证(样本量=4)。其中也有不少从美国转机到白俄罗斯然后通过各种操作上了这趟飞机的。 我这种操作—敢坐火车,伦敦地铁,住民宿—的人估计不多。很多人会担心感染什么的吧,我倒是比较宽心哈哈。我觉得如果全程做好防护的话也是OK的。 在希思罗机场打印登机牌的时候工作人员在最后拿出一张纸,上面印着一个健康码,说让我出示健康码,就是外交部要求连续填报14天的那个。我是满足了14天的填报要求的,他就让我过了。没有满足14天的同学不要冒险去尝试了吧,风险太大。 希思罗机场几乎所有的饭店啊,商店什么的都关闭了,只有一个WH Smith开着,可以在里面买点吃的喝的,纪念品什么的,不过最好的是他们有大量的免洗消毒洗手液,消毒湿巾,价格大概是30-60人民币一瓶左右。 芬兰航空第一程是分开坐的,就是一排三个座位只坐两个人,中间那个座位会空出来以保持乘客间的距离。但是第二程却没有这么做,人挨着人;不过那架飞机比较少,一排也就两个座位,考虑到经济效益可能没有空座位吧。 在斯德哥尔摩机场的中转区域可以打印国航的登机牌。需要扫两个码,都是关于健康登记和去过的国家地区的记录。登机前会测量体温。国航的空姐工作人员都是全副武装的,不像芬兰航空的空姐只是简单带一个口罩。 我这次国航是满坐的。因为我不知道最前面座位和最后面座位的情况,所以不好说是不是超过了75%的入座率。我可以看到的是,我的那个机舱和前后两个都是坐满了人的。每一排都是人挨着人的。担心路途感染的朋友要注意了。绝大部分乘客都穿了防护服,少部分没有。大家基本上都是留学生。 隔离流程 飞机即将落地前空姐会派发一张纸,上面要求我们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座位号。飞机落地后海关人员会上来飞机给这张纸写上一个字母。我和周围的人都被写上了字母M,标记我们是密切接触者;可能是飞机上有人有发热症状。后来确实查出来我们飞机上有一个女孩子感染了。 大概过了25分钟,我们就可以下飞机了,不像有些人说的要几个小时。出来之后就是领表,有人会盘问你的旅行史,然后去做咽喉取样,再去取手指头的血样,最后过海关。这些检查的结果似乎不会告诉旅客,和我同行的人都没有收到。如果你检查结果是阳性那估计会知道自己的结果… 过了海关会有人安排等候班车的位置。一班车的人齐了之后(大概25人),班车就会开到停机坪让我们自己取行李放到大巴。飞机上所有的人(190个人的样子)的车都会一起走,前面会有一辆警车和救护车押送。从飞机落地到班车出发整个过程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过程很顺利,基本上不需要等很久。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队到了天津的银泰酒店。我们下车办理隔离入住手续。这个地方我们排队了大概10-60分钟不等,取决于你排在哪个位置。大部分人还是等了比较久的,大概也是因为办理入住的只有两个人,且酒店只开放一个电梯给隔离的人用。 隔离点的规章制度 我们这次的隔离点收费是260房费+80元的餐费。解除隔离的前一天会做核算测试,收费360人民币。有些地区似乎可以免费检查或者说医保会报销,天津这边没有类似的政策。 每天我们需要自己在群里汇报体温两次。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过来。外卖不允许送,快递除了必要生活用品外也不让送。工作人员会拆开包裹看,如果是生活用品会送到门口,不是的话会拒收,如果不确定的话会打电话问你是什么物品。我买了一个药用的唇膏还是给了绿灯的。 入住了几天,我收到国航的短信说,因为国航的票是应该到北京的,从天津到北京又没有直接的飞机,所以国航会给我们退一些款。我了解到未注册国航会员的需要先注册,然后打电话给天津营业部的工作人员,他们会退款100元,然后给我们账户里发200元的代金券,然后加一些里程数什么的。 隔离结束后会安排班车去到天津的火车站和机场。我们这批的话是30号下午一点半开始办解除隔离手续。 建议 口罩最好备几个绑在后脑勺的那种,而不是那种绑在耳朵上的。因为后者带久了会让耳朵特别疼。 我发现一次性的手套特别有用。橡胶手套的一般大家不会常换,消毒起来也比较麻烦,所以很多人会避免去洗手间接触可能有病毒的表面,也不敢吃东西啥的。我有比较多的一次性手套,可以用得比较奢侈,每次去洗手间都可以换一双。 买机票的话可以试试电话订票,接通电话虽然比较耗时间(可能要等几分钟),但是接通后你可以肆意地让客服帮你看合适的机票。另一个好处是电话客服的信息一般都比较准确。现在的情况官网或者代理那边的信息可能更新不及时耽误行程。 尽快记住自己的航班号码和座位号,因为很多地方需要填写,每次都去翻的话比较麻烦。 琐碎 飞机上的餐食有两顿,说实话我觉得不好吃而且不健康。大概就是这样: 第一顿: 第二顿: 飞机上空姐会测两次体温 隔离点的餐食: 基本上是四菜一汤,每天两个水果(香蕉,苹果,油桃之类)。早餐也比较丰富(没有拍图片)。 酒店本身设施还算比较齐全。房间里面会准备好脸盆,洗手液,消毒液,洗漱用品,基本上都有。进来房间就能感觉到房间的灰尘很多,也有很多天津这边春天会有的柳絮飘在地上。没有配拖把,我只能用一块毛巾来把地面和家具擦一擦。后来在淘宝上买了一个拖把。没有吹风机,没有微波炉。 酒店也没有配矿泉水。我看网上的视频隔离酒店都会配一箱瓶装矿泉水,很多人也反应没有,看来有矿泉水都是在大家的期待之中的。我们也只能自己在网上买。然后奇怪的是,房间里面凳子或者椅子也没有,有一张大的办公桌,但是没有椅子也挺不方便的。门外会有一张凳子用来放工作人员派送的食物的,我们只能用这个凳子,坐久了腰酸背痛的。工作人员答应会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过了一个星期的样子才送过来一样的凳子…我期待的是一张有靠背的椅子啊… 罢了。 酒店的网络不是很好,白天基本上下载速度能达到200-300每秒就是惊喜了。只能用自己买的数据开热点了。 网络问题我反应了也没有人回复,估计也不会有好的解决方案,就作罢了。 整个流程走完,我感觉有不少时候我是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的,也不知道等待会是多久。这样的信息缺失让人其实挺不好受的,如果相关部门能够考虑到这一点就好了。比如检查结果我们会不会知道?不通知到我们是不是就能默认我们的结果是阴性?海关方面还有我们隔离点的管理也没有告诉我们当天航班上发现一个感染者,我们还是通过新闻才发现的。最后,在入住后的几天也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时候隔离结束,大概几点开始办手续,这样也好方便我们安排后续的行程。当然基本上从机场到酒店这段距离还是保障地很好的。相关部门的核心工作还是完成了的。一些边边角角如果能够提高就会让我们更加满意了吧。 结语 不知道若干年后来看今天的情况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有些政策和应对疫情方式的有效性也需要后续更多的科学研究来检验。在芬兰转机的时候,地勤人员大部分都没有戴口罩。飞机上我前排的英国母女也全程都没有带口罩,完全就像正常旅行一样。在斯德哥尔摩的时候,会说中文的瑞典地勤人员也全副武装,而她的同事连口罩也不带,游走在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乘客中…不知道他们是否应该后怕,还是说他们的态度其实是合适的。国航的空姐全副武装,很多方面也很谨慎,但却让乘客挨着坐,我也表示无法理解。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吧。
Fooled by movies and unserious content
I used to unthinkingly draw lessons from movies and unserious contents. This post talks about one experience and my reflection. In 2018, a Chinese entrepreneur recommended a movie to me and hoped that I could join him in his effort to create an international Chinese business while I was pursuing my studies and life overseas. […]